此夜炎蒸不可当,开门高树月苍苍。
天河只在南楼上,不借人间一滴凉。
这是明代诗僧宗泐(lè)的一首暑夜诗。
理解这首诗最关键之处在于理解第二句。“开门高树月苍苍”,似乎全写景,游离于主题之外,却又紧紧围绕主题。解开了这一句,全诗也就豁然开朗,更显绝妙了。
“此夜炎蒸不可当,开门高树月苍苍。”这两句是说,夏日夜晚,犹如炎蒸,热得让人受不了。打开房门,只看见高大的树木与苍苍的月色。“此夜”点出写作基础时间,为夏日夜晚。“开门”,言写作基础空间,在室内。与下文“南楼”相呼应。
“炎蒸不可当”,进一步交代了写作时间,为盛夏暑热之际。同时,也交代了写作环境,即一片炎热。“高树月苍苍”,既交代了时间,月色时分,又点出暑热之夜的宁静与无奈。一点风都没有,那高树纹丝不动;一点风都没有,那月色越加苍白。所以,这一句仍是从侧面来写暑热。
“天河只在南楼上,不借人间一滴凉。”这两句为写暑热名句。是说,遥远的银河,只悬挂在南楼的天空之上,却舍不得借给人间一滴清凉。这两句想象奇特,将“银河”想象成装满清凉之水的天河,那里如广寒宫一样寒冷,却又如此吝啬,舍不得借给人间一丝清凉。
纵览全诗,短短二十八字,无一字提“热”,却字字写“热”,语言巧妙,比拟形象,想象奇特,是为咏暑热诗中的绝妙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