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写词念前任,冷落老婆、女儿7年,戴望舒离婚时只求:勿忘我

当前位置:看文网 > 文化阅读 > 文化 > 发布时间:2023-02-16 15:40 来源:未知 点击: 手机阅读
    都说民国盛产痴情人,尤其是学富五车、文采斐然的知识青年。
 
    比如一首《雨巷》风靡全国的文学名士戴望舒,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痴情种子”。
 
    当年,戴望舒走在江南的雨巷中,为一个灵性的女子写下一首传世的诗。
 
    诗中写道:"撑着油纸伞,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我希望逢着,一个丁香一样的,结着愁怨的姑娘……"如此哀婉、忧愁,又充满着民国特有的浪漫。
 
    这样一首动人的诗,成就了戴望舒“雨巷诗人”的美名,让他名动九州拥有众多为他着迷的女子,却也让他陷入了与三个女人纠缠不清的人生悲剧中,至死都没有求得所爱,还伤透了深爱他的女子。
 
    人们常说,如果你爱一个文人的文字,那么千万不要去爱他本人;如果你欣赏一位艺术家的作品,那么千万不要与他坠入爱河。
 
    戴望舒在诗歌中投注的感情,是哀婉缠绵、清雅动人的,让人忍不住伸出双手去抚摸其中灵魂,但现实中,戴望舒的喜欢和爱恋,是偏执激烈的,让人深深地惧怕着被他的爱意灼烧的遍体鳞伤。
 
    他深爱着的白月光,仅仅因为不喜欢他而拒绝了表白,就被他以死相逼,强迫其与他订立婚约。这样疯狂又偏执的爱,让女方毛骨悚然又逃避不开。
 
    与白月光婚约作废后,戴望舒与比他小了15岁的女孩结婚,在婚后七年里对妻子和女儿冷眼相待,却对白月光念念不忘,写的诗、作的词里,一字一句都是对初恋的深情追忆。
 
    等到妻子心如死灰,决绝提出离婚后,他又回过头来追妻火葬场,言辞恳切地请求她不要忘记自己。
 
    这种堪称绝世渣男的行为,不仅让感情中的三个女人痛苦不堪,也同时让戴望舒自己受尽精神折磨。
 
    心口朱砂痣,天上白月光
 
    “她飘过,像梦一般的,像梦一般的凄婉迷茫。像梦中飘过,一枝丁香的,我身旁飘过这女郎……”
 
    缓缓从戴望舒的《雨巷》中走出的,是一位忧愁、寂寥,又如同丁香一般清婉迷人的江南姑娘,她与戴望舒相逢在一个梅雨霏霏的季节,点燃了这位年轻诗人的爱情火焰。
 
    这位温柔又忧愁的姑娘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别人的意中人,只是以对待朋友的态度,给予了这位诗人一份浅浅的关照,不料却从此引火烧身,被孤注一掷的浪漫爱情主义者拖入了一段疯狂的感情。
 
    这位姑娘就是戴望舒好友施蛰存的妹妹,施绛年。
 
    从幼年时期就孤僻清高的戴望舒,从来不曾主动结交过朋友,他总是一个人孤独地读书,以文字为友。
 
    不过戴望舒是一个有志之士,他内向、木讷的性格让他更倾向于用文字抒发自己的理想,施蛰存非常欣赏他的文采,常邀请他一起写诗,后来一起创办诗社,成为莫逆之交。
 
    1927年,因为创作爱国诗歌,支持革命事业,22岁的戴望舒被反动势力下令抓捕,无路可去的戴望舒只好去上海松江,投奔有深厚革命友谊的施蛰存。
 
    当时,戴望舒在紧张的氛围下敲响了施蛰存的家门,前来开门的却是一位少女,她温柔浅笑着问他是谁,来找谁的。
 
    只这一眼,戴望舒就难以自拔地陷入了单相思中,他望着眼前巧笑嫣然的少女,一时之间甚至忘记了自己正在躲避抓捕的逃亡路上。
 
    这位少女就是17岁的施绛年,《雨巷》诗中的那位江南女子。
 
    但是与戴望舒诗中的那位忧愁、寂寥的姑娘不同,施绛年却是一位长相温婉,性格开朗且独立果决的女子,这种差异也是导致戴望舒与施绛年情感悲剧的重要原因。
 
    在借住在施蛰存家的日子里,戴望舒越来越爱上了与他性格截然相反的施绛年,他爱她的活泼开朗,爱她的思想独立,爱她的善解人意,也爱她的饱读诗书气自华。
 
    一有空闲时间,戴望舒就会借故靠近施绛年,想要与她更亲近一点。
 
    然而在少女的眼中,一副书呆子模样的戴望舒,不仅性格木讷、不善言辞,而且为人十分无趣,根本无法吸引她的目光稍作停留。
 
    万分苦恼的戴望舒恐怕自己贸然开口表白,会唐突佳人,让她更加疏远自己,只好压抑着自己的感情,不敢告诉任何人。
 
    但是喜欢一个人的心事,就像是患风寒时的咳嗽,根本无法隐藏。施蛰存早就看出来了戴望舒对妹妹施绛年的暗恋之情,甚至明里暗里地鼓励戴望舒大胆表白,不要因为胆怯而闭口不言,白白错失良缘。
 
    可戴望舒还是胆怯犹豫了许久,直到自己出版了第一本诗集《我底记忆》后,戴望舒才鼓足勇气,在扉页上题了字,亲手送给施绛年向她表明心迹。
 
    接到告白诗集的施绛年面上没有一丝喜色,她不是傻子,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她早就感觉到了戴望舒对自己的喜欢。
 
    诚然,被这样一位享誉全国的进步诗人喜爱着,是一件非常值得夸耀的事情,可惜的是,她对他只有敬仰之情,绝对没有儿女私情。
 
    因此刚察觉到戴望舒情意的时候,她就有意拉开了两人的距离,不给戴望舒任何错误的信号,想让时间冲淡他对自己的感情。
 
    没想到戴望舒还是对自己表白了,施绛年感到有些头痛,她私心里并不想伤害这位心思敏感的诗人,但又不能违背自己的心意答应他的表白,只好委婉地向他表达了冷淡之意。
 
    不料戴望舒并没有死心,他骨子里执拗的文人浪漫,让他坚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他开始对施绛年展开了疯狂的热烈追求。
 
    施绛年不堪其扰,终于选择直截了当地对戴望舒说,自己根本不喜欢他,所以无论他做多少事都无法打动她的心。
 
    惨遭拒绝的戴望舒心神俱碎,他脆弱的感情世界无法承受这个结果,于是拿起一把刀,跑到施绛年面前以死相逼,企图让施绛年接受自己的感情。
 
    施绛年吓坏了,她没想到自己敬如兄长的人,竟然会做出这种堪称卑鄙的事。为了稳住戴望舒的情绪,施绛年无奈之下只好同意了他的追求。
 
    1931年,戴望舒如愿以偿地与施绛年订婚。订婚后,在施绛年的劝说下,戴望舒远赴法国留学,半工半读地进修学业,以待归国谋得更好的发展。
 
    然而,戴望舒不知道的是,施绛年只是为了将他劝离身边,好让她能够与真心相爱的人在一起,因此没过多久,施绛年就与其他人相恋相守了。
 
    1935年,戴望舒从同学同乡的口中得知,自己的未婚妻居然早已移情别恋。他立即赶回国,找施绛年当年对质。
 
    施绛年是一个敢爱敢恨的女子,她当年可以直接拒绝戴望舒,如今也不会有所隐瞒,当即告诉戴望舒自己的确与别人相恋。
 
    愤怒又绝望的戴望舒,重重甩了她一记耳光,便失魂落魄地离去,并在报上登了解除婚约的公告,从此恩断义绝,为八年感情画上一个悲伤的句号。
 
    墙上蚊子血,衣上白米饭
 
    张爱玲说,“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致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窗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粘在衣服上的一粒饭粒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
 
    即便是伤人至深,施绛年仍然是戴望舒的朱砂痣、白月光,而嫁给戴望舒为妻,殷勤照顾他七年的穆丽娟,则在柴米油盐酱醋的婚姻生活中,变成了戴望舒眼里的蚊子血、白饭粒。
 
    穆丽娟由哥哥引荐给戴望舒的时候,年方十八,比戴望舒整整小了12岁。
 
    当时戴望舒的才名满天下,穆丽娟读过许多戴望舒写的诗,非常仰慕他的才华,在她的心中,戴望舒温文尔雅,文采惊艳,能够陪伴在他左右简直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因此穆丽娟事事以戴望舒为中心,用充满孺慕之情的少女嗓音,读着戴望舒深情缱绻的诗文,丝毫不遮掩自己对他的爱意。
 
    戴望舒忙于写作,穆丽娟就为他誊写文稿,让他能够专心创作,不被琐事烦扰。
 
    戴望舒出门交际,原本对打桥牌和跳舞一窍不通的穆丽娟,为了能够陪他一起,硬是在短时间内学会。
 
    这样一位深情又娇媚的少女,用自己坦诚又赤裸的爱,融化了戴望舒心中的坚冰。
 
    本以为自己再也不会相信爱情的戴望舒,逐渐对穆丽娟卸下心防,并且在相识的次年就携手走进婚姻。
 
    恋爱是甜蜜的,是隔着一层纱的朦胧之美,婚姻却在人毫无防备的时候,将这层纱掀开,露出了相携一生需要面对的种种不堪与困难。
 
    戴望舒是一个十足的文人,他在社交场合也许会勉强自己参与到活泼的氛围中,但是一旦回到家中,疲于应对的他就会躲进自己的书房,一呆就是一整天。
 
    穆丽娟毕竟是一个不满二十岁的小女人,她因为仰慕戴望舒的才情而主动追求他,当时热恋期的她当然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觉得戴望舒哪里都是闪闪发光的,自然就不会计较他的不懂浪漫。
 
    然而结婚后,戴望舒整日整日地对着一屋子书,鲜少和她有言语上的交流,年轻的灵魂当然无法忍受这样的冷落和寂寞。
 
    这种备受冷落的生活,一直到穆丽娟生下一个可爱的小女儿,仍然没有任何改变的迹象,怀孕的时候,穆丽娟一个人挺着大肚子独守空房,她满腹的欢喜与忧思,想要和丈夫分享,却只得到几句冷淡的敷衍。
 
    孩子出世后,穆丽娟一个人抱着奶娃娃,整宿整宿地掉眼泪,戴望舒只觉得她矫情,从未有过只言片语的安慰。
 
    没有女人能够以平常心对待这样的漠视,本来灵动俏皮的穆丽娟,逐渐变得沉默敏感,她认为戴望舒仍然痴恋施绛年,才会对她如此冷漠。
 
    她甚至想,也许戴望舒从来没有喜欢过自己,只是把自己当作受了情伤之后的疗愈品,与她结婚也只是出于逃避心理。
 
    但即便如此,穆丽娟也没有灰心丧气,她觉得天长日久,戴望舒总会忘记初恋,被她的爱和付出所打动,与她真正地“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而戴望舒越来越厌烦穆丽娟的敏感多思,更加不喜欢她逐渐变得“庸俗”的模样。每次和穆丽娟发生冲突的时候,他都更加回忆起施绛年的温柔解意,对初恋的爱更加深一分。
 
    1938年,《初恋》电影上映,其中主题曲正是戴望舒所作的词《有赠》。
 
    词中有一句:“终日有意地灌溉着蔷薇,我却无心地让寂寞的兰花愁谢。”以蔷薇指代穆丽娟,以兰花指代施绛年,明明白白地诉说着他对施绛年的追忆和深情。
 
    看到这首写给《初恋》的词,穆丽娟才彻底对戴望舒死心。
 
    七年的爱与奉献,没有换来戴望舒的一丝感情,穆丽娟苦笑着自嘲,戴望舒对我从来都没有什么感情,他的一颗真心都给施绛年了
 
    这时的穆丽娟已经有了诀别之意。恰在同年,穆丽娟母亲驾鹤西去,悲伤的她带着年幼的女儿奔丧,同时向戴望舒正式告别。
 
    然而戴望舒并不理解她的坚决,在他看来,自己只有穆丽娟这一位妻子,自己也没有出轨他人,做到了坚贞不二,为什么穆丽娟还要离开?
 
    虽然戴望舒知道自己的许多行为伤害了穆丽娟,但是他认为自己罪不至此,同时习惯了穆丽娟照顾的他,根本舍不得放她离开。
 
    于是戴望舒再一次以死相逼,写下绝命书威胁穆丽娟留在他身边。
 
    但是在七年里耗尽爱意,在日复一日以泪洗面的孤独夜晚中,逐渐变得心灰意冷的穆丽娟,绝不会因为这样偏执的挽留而改变主意。她决绝地带着女儿离开了戴望舒。
 
    1940年冬,再也等不到穆丽娟回心转意的戴望舒,终于死心了。
 
    他在穆丽娟留下的离婚协议书上签署了自己的名字,并给妻子穆丽娟发送了最后一个电报:请不要把我忘记。
 
    穆丽娟走后,戴望舒因为抗战宣传被捕入狱,经历了惨无人道的酷刑折磨。被救出来后又再次与小他21岁的杨静结婚。
 
    年轻的杨静在遇到戴望舒的冷淡对待时,并没有像穆丽娟一样宽容隐忍,而是直截了当地吵嚷起来,不久杨静移情别恋,这段婚姻在鸡飞狗跳中结束。
 
    不过,多亏了杨静的直抒胸臆,才让戴望舒明白前妻穆丽娟的似水温柔。也让戴望舒清楚地意识穆丽娟受了多少委屈。
 
    戴望舒的感情生涯中,从来不知道真正的爱是什么,他总是单方面地强迫别人接受自己的爱,无论对方喜不喜欢。
 
    也总在错误的时间追忆着故人,从来没有怜取眼前人,无论时光倒流多少回,他的恋爱和婚姻都会是悲剧收尾。
扩展阅读文章

热门话题

综合推荐文章

综合热门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