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朱元璋下令在西北建造嘉峪关,历经一百余年,多任君主,最终建成如今我们看到的嘉峪关,其上的防御系统让无数史学家和军事学家为止折腰。
嘉峪关高墙耸立十分壮观,曾为明朝抵御了不少外敌入侵,而就是这么一座宏伟的建筑,它的外墙上却有一个多出来的砖块,十分突兀。
但几百年过去了,始终没有人敢上前将其移开,这是为何?
初建嘉峪关
在一望无际的长城上,有一座始建于明朝的宏伟关隘,他矗立于西北边境,山谷中部,两侧的城墙横穿沙漠戈壁,这就是号称为“天下第一雄关的嘉峪关”。
嘉峪关,北连黑山悬壁长城,南接天下第一敦,地处西北要塞,河西咽喉,是我国古代“丝绸之路”最重要的通道,是中国长城三大奇观之一,因其抵御外敌能力显著,曾有“边陲锁钥”之称。
嘉峪关初建时,最主要的作用是与西北部的吐蕃部落进行对抗,在河西要塞建立关隘可以使明军进可攻退可守,而这所关隘几百年来几经沉浮,多少英雄的血液浸染于上面的城墙,而它依旧挺立如斯,让人惊叹。
而如今我们在网上浏览嘉峪关的图片,一定会看到一块突兀的砖头放置在城墙之上,很多人认为这块砖是嘉峪关刚修建时放上的,其实并不是。
曾经长城初建时,曾为整个中原大陆抵御成千上百次的外敌入侵,那些匈奴胡人皆被这层层高墙拒之余外,而长城自建立它以来一直都是君主们的护边神器。
但在厉害的武器也抵不过朝政的混乱,在公元一二七一年,忽必烈突破长城入关称帝,而中原大地的政权首次旁落他人,一直到一百年后,草根出生的朱元璋率兵起义,重新让汉人拿回属于自己的政权。
这位中原人民的英雄,他踌躇满志,一心想要靠着自己重新立起汉人的光辉,洗刷被边境部落多年的欺压的羞辱。
于是,朱元璋在位时期,曾多次率兵对北方的吐蕃进行讨伐,而吐蕃也不甘势弱多次率兵反击,双方你来我往,扰得百姓很不安宁。
于是,在一次明军胜利班师回朝之际,领兵的冯胜意识到继续这样打下去非但不能击退吐蕃,反而会让自己元气大伤。
此时他正好路过嘉峪关,当他站定环顾四周,发现此处竟然是河西走廊各城的要塞,不论是匈奴还是吐蕃,想要进城就必须经过此处。
正苦于探索和吐蕃战争的冯胜突然茅塞大开,若是在这里修建一处关隘,就可轻松地将敌人抵御,同时也可以更好地与他们进行作战。
发现这么一处宝地的冯胜很快就将自己的想法禀告给了朱元璋,朱元璋当即肯定了他的想法,朱笔一批,同意在嘉峪关修建城墙。
于是,在洪武五年,大刀阔斧的嘉峪关修建就开始了。
起初,冯胜只是此处修建了一座黄土夯城,这也是嘉峪关的历史雏形,但仅仅只是一个雏形的嘉峪关,也靠着自己绝佳的地理位置防止了日渐强大的吐蕃一次又一次的进攻。
后来随着明朝政权的稳定,嘉峪关对维系西北地区稳定的作用也越来越大,明朝的君主对此处也愈加重视。
朱元璋后,明孝宗在此处就修建了关楼,后又加建光化楼和柔远楼,俗称东西二楼。
到了嘉靖时期,更是直接对其全部外墙进行加固,同时修建了关城两翼长城,还在嘉峪关附近每隔五里就设置一座墩台。
原本只是一座土楼的嘉峪关,在众皇的持续翻新修建性逐渐变得宏伟壮阔,也成为明朝矗立在西北的定海神针。
外来者即使是进贡使团见到威风凛凛的嘉峪关也得站在关外不得入内,相传十人使团仅许一人入关。
曾经查无此地的嘉峪关,摇身一变成为了整个西北的守护神,庄严而威仪。
但嘉峪关只能保护西北一地,而这诺大的大明王朝,仅靠一个嘉峪关又如何能守得住。
随着皇权的波折交迭,大明也逐渐失去原有的活力,甚至在后来都拿不出钱财来维护嘉峪关,导致它在外邦的进攻中逐渐破落。
一直到朱厚照执政时期,朝廷终于肯破款重新修建已经饱经风霜的嘉峪关。
而正是这次的修建,才有了如今我们见到的嘉峪关,那块屹立在城墙上的砖头,也是在那个时期被放置上去,至今犹存。
而这块小小的普通的砖头,它的故事可不普通,也正是因为它背后一段令人闻之新奇的故事,才让它得于立在这城墙之上几百年不倒。
权利更迭,便生龃龉
明朝后期,国力衰微,庙堂之上硝烟四起,庙堂之下民不聊生。在这样的情况下,嘉峪关的也逐渐被荒废,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年破败。
但嘉峪关的紧要程度从来都不是接收外邦贡品时威慑他人的吉祥物,它是实实在在“武器”,是清朝用来抵御西北外敌的最锋利的剑。
或许长时间安逸的朝局让明君主逐渐忽视了嘉峪关的作用,因此,当明朝末年四面楚歌时,他们才惊觉嘉峪关的紧要。
于是,即使在当时朝廷国库空虚难以自持的情况下,朱厚照依还是下令拨款修缮嘉峪关,以求为西北挣得一方净土。
但动荡的政权下的官员早就没有以前为国为民的初心,当时大部分的官员都在挖空心思的贪朝廷的银两来填满自己口袋,或许是受时代局限性的影响,在他们看来,家国易主无异于末日来临,中饱私囊不过是为求自保。
想曾经鼎盛时期的明朝,一个钦差就可以令当地官员闻风丧胆,而现在,只剩下一丘之貉而已。
而面对这次的重振嘉峪关工程,朝廷事先就调用了大笔的预算来支撑这个项目。在这么大一笔资金面前,各个关卡大大小小的官员都想着从中捞上一笔。
作为一个建筑项目,只需要谎报实际材料费就可以从中拿进很一大笔钱。
为了争取这么一个香饽饽,许多当地懂建筑的官员都积极响应嘉峪关的建设,纷纷上报自己名号拉帮结派,希望塞自己的人进工程队伍当监工。
在浩浩荡荡的人员挑选中,其中一个监工的位置落到了一个叫郝空的人头上。
郝空此人并非良辈,曾经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缩头缩脑的官员,后来随着朝局动荡开始暴露自己自私自利的本性,而周围像他这样的官员很多,郝空懂得收买人心,在那几年人民日子苦不堪言的日子里,他拿着别人的救命钱过得风生水起。
就是这样一个自私好利之徒,竟然当上了嘉峪关的监工,可见当时的选拔系有多少的龃龉暗藏其中。
毫无疑问,当郝空看着眼前这么大笔的流水,心里的算盘已经打得啪啪作响,善于笼络人心的郝空给了周围同僚们一些甜头就将他们收为己用。
郝空早就想好,即使是这么大一笔修缮金额,在经过上级的层层克扣后也不会剩余太多,因此,他并不打算用真材实料好好修缮嘉峪关,而是准备随意糊弄两下后谎报修缮费用,再从中大捞一笔。
郝空为了让自己奸计得逞,早早就开始上下打点,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嘉峪关修缮的项目开工。
至于贪污后的后果,郝空从来不担心,在他看来,法不责众,整个嘉峪关修缮项目但凡经手的人就没有不中饱私囊的,真要彻查也不过是重重举起轻轻放下,根本没办法拿他们怎么样。
况且如今的朝廷内忧外患一大堆,早就腾不出人手来管一个建筑项目资金的小事。
水至清则无鱼,他不相信可以做到真正的利益面前无私心,而正当他信心满满准备大刀阔斧之际,却半路杀出来一个程咬金。
这个程咬金不是别人,正是和他一同担任工程监督师的我国著名算是学家易开占。
突兀的“砖块”
不同于郝空的视财如命贪污腐败,易开占是一个难得的清官,不论面对多大的数额,都不会动一分歪念头。
除了易开占自己不会去中饱私囊,他还不会容许别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偷奸耍滑。
因此,当易开占察觉郝空所谋之事时便对其心生防备,恰巧自己算术能力出众,可以很轻易地将实际的建材费用盘点清除。
于是,易开占就成了郝空计划中最大的障碍,郝空多次的辛苦谋划都被易开占打乱,甚至于易开占逐渐开始针对他所参与的所有修缮计划,坚决不让郝空有一丝能占便宜的机会。
这么一顿操作下来,郝空是真的一份油水没捞着,还白白花出去一笔收买人心的银子。
郝空眼见在煮熟的鸭子飞走了,心里急得不行,甚至于情急之下他还想拉拢易开占,占意图让他反水。
但心正如易开占,怎么会被郝空的利益给动摇,他直接无视郝空的暗示,依旧我行我素的打击郝空的计划,势必让郝空及其党羽竹篮打水一场空,这怎么能让郝空不心生恨意。
怀恨在心的郝空知道自己怕是难以再嘉峪关项目上得到好处,于是他便开始对易开占施展报复。
他借着清算建筑砖头的名义让易开占精准地计算出翻修嘉峪关要用的砖块,他的本意是但凡易开占错算一块砖头的数量,都要以办事不利来治他的罪。
计算这一整个项目的砖块数量绝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但易开占没有退缩,反而爽快地接下来郝空抛来的难题,在经过他一番认真计算后,告知众人需要砖块共计99999个。
于是建筑工地运来这99999个砖块,开始了紧锣密鼓地翻新,而郝空作为监工,怎么可能不在这些砖块上动手脚。
在修缮工作临近尾声时最后,他乘人不注意将一个砖块丢弃,然后以砖块数目不对,办事不利想要治易开占的罪。
看到气势汹汹找自己问罪的郝空,易开占早有准备,只见他从容地将一块砖放在城墙之上,告诉郝空,这是建筑所需的最后一块砖,由自己亲自添上。
正当郝空气急之际,易开占又淡淡地开口告诉郝空,刚刚他所放的是一块定城砖,期内有神灵庇佑,若是随意移动,那之后城墙就会坍塌。
听到易开占的话,刚刚还剑拔弩张的郝空一下子就像是打了霜的茄子,蔫儿了。
他知道,这一次与易开占的较量自己输得很彻底。
易开占看似将留砖与否的选择权交给自己,实则堵死了郝空的后路。
若是自己移动了砖块,那就等于将未来城墙出现的所有事故的责任揽上身,虽然易开占可气,但自己也决不当这个冤大头。
至此,这块代表易开占胜利的砖块就一直置于嘉峪关的城墙之上,当地人听闻当中的故事,也不敢移动砖块,害怕城墙真的会倒,于是,它就这么在上面待了几百年,至今仍然可见到。
即是胜利也是悲哀
嘉峪关城墙上那一块突兀的砖,置于城墙之上已经六百余年,经历了二十多万个日日夜夜。在这漫长的历史中,它就像一个讲述历史故事的老人,沉稳如斯。
嘉峪关上的那一块砖,即是如今流传的护城石,也是易开占的那照映在历史中的一片冰心。
通过这一块砖,我们知道了易开占与郝空的斗智斗勇,知道了易开占如何利用自己本事保住了嘉峪关的英明,知道了郝空如何邪不胜正。
但若是跳出时间,我们再看当年易开占与郝空的故事,我们会发现在国家动荡的时代,没有人是真正的赢家。
易开占无疑是那个时代少有的保持初心的人,他用自己毕生所学挽救嘉峪关于贪官之手,但他所能做的也只是保住了一个嘉峪关。
对于他这样心怀家国的人来说,他想要的何止是一个嘉峪关,他更希望保住整个明朝免于易主的危难。
但当浑浊变成常态,像他这样清澈的人就如同一个异类,我们见到了他一时的胜利,背后却是他一世的悲哀。